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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章邪王舍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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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韓風猜想“天王老子”究竟有多大實力的時候,谷溪子問那老者道:“淩兄,‘天王老子’這個人我早年也聽說過,此人當真有那麽厲害麽?”

那老者道:“‘天王老子’是不是真有那麽厲害,因為我與他從來沒有碰過面,所以感受不到,但我那老友所說的話,絕對不是虛言。我那老友當年就是曾在‘天王老子’的手底下吃過虧,所以知道他的一些事情。”

眾人一聽,雖然不知道他所說的“老友”是誰,但既然能被他叫做“老友”的人,一定是與他同時代的高手。況且,他的語氣之中,雖然只用了“吃虧”這個詞,但只要是個聰明人,都聽得出這個“吃虧”的意思是指他的那個朋友敗給了“天王老子”。

來如鳳之前還以為“天王宮”的人就算再厲害,也沒甚麽好擔心的,但現在聽那老者說得十分嚴重,不由有些慌神起來,道:“師父,都怪徒兒不好。徒兒要是早知道‘天王宮’的人會如此難纏,也就不會與‘天王宮’的人……”

那老者不等來如鳳說下去,笑道:“傻孩子,有句話叫做‘是福不是禍,是禍逃不過’,這件事既然已經發生了,你又何必多說其他?再者說,‘天王老子’座下的一位金剛,在四十年前與為師有過一段過節,你就算不與‘天王宮’的人起沖突,他‘天王宮’早晚也會找上為師的。”

這時,酒宴已經擺好,金光北與金涵虛便邀請韓風一行入座用餐。席間,金涵虛稍微詢問了一下,得知韓風一行要去“臨安”,也沒多問,只是點到為止。

一頓酒宴吃到尾聲的時候,只聽那老者忽然問金涵虛道:“金堡主,那件東西被貴堡所得已經超過了兩百多年,難道直到現在,仍是沒人能夠解開其中的玄妙麽?”

金涵虛聽了這話,面上不由升起了一股苦澀的笑,掃了韓風等人一眼,道:“各位對我‘天堡’有恩,既然各位正好在場,金某也就用不著隱瞞這件事了。”轉頭對那老者說道:“老前輩,那件東西雖然被我高祖父帶回了堡裏,但這兩百多年來,卻始終沒人能參悟它。最不幸的是,家祖當年因為一時不察,被此物的力量所傷,不到一百歲就仙逝了,當時我高祖父還在世上,但對家祖的傷勢卻也是無能為力。”

韓風等人雖然不知道那件東西究竟是甚麽,但聽得此物竟然將金涵虛的祖父,也就是金光北的父親所傷,而金元靖卻不能救治,使得金涵虛的祖父活不過百歲,不由心驚此物的威力。

來如鳳問道:“金堡主,不知貴堡的這件東西是甚麽,能否說出來讓我們長長見識嗎?”

金涵虛想了想,突然問道:“不知各位是否聽說過張崇中這個人?”

韓風等人聽了,就連一向見多識廣的馮韶光,也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,面上均是露出了疑惑之色。

忽聽蕭霓裳問道:“金堡主,你所說的這個張崇中,是否就是四百年前有著魔門三大邪王之一稱號的那位‘落魄僧’?”

金涵虛面色微微一變,道:“肖少俠,你也聽說過魔門三大邪王的名號麽?”

蕭霓裳笑道:“晚輩年幼的時候,曾聽家師說起過。”

金涵虛雖然頗想知道蕭霓裳的真實身份,以及她的師父是誰,但也知道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,點了點頭,道:“肖少俠,你說得一點沒錯,這個張崇中的確是魔門三大邪王之一的‘落魄僧’。”

武雲飛聽到這裏,忍不住笑道:“這人也真是奇怪,既然是魔門的三大邪王,怎麽名號叫做‘落魄僧’,難道他很窮困失意嗎?”

金涵虛道:“此‘落魄’並非指窮困失意,而是指這位邪王一生行事放蕩不羈。”

武雲飛道:“哦,原來如此。卻不知這魔門三大邪王究竟是甚麽來頭,他們還活著嗎?不知他們三人與武林三大‘神丐’比起來,孰高孰低?”說的時候,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,向那老者的方向看了一眼。

武雲飛的這點小心眼,那老者當然明白,哈哈一笑,道:“小姑娘,魔門三大邪王之稱早在四百年前就已經名震武林,我們武林三大神丐的稱號卻要晚了百年,你說孰高孰低?”說完,只是將雙肩輕輕一晃,突然變化了一個模樣,就連身上的衣衫,也變了樣子。

只見這個老者的真身原來是一個頭上生著兩寸長的白發,根根直立,精神抖擻的老頭兒,他身上穿著一件打著六個補丁的長褂,顯得不倫不類的。這副穿著打扮,赫然正是武林三大神丐之一的“白頭丐”淩淪。難怪來如鳳老早就知道他是誰,原來來如鳳已經從他的聲音裏聽出了他正是自己的師父。

金光北、金涵虛之前並不知道老者的真正身份,只道他是武林中的前輩異人,此刻一見了老者的真正相貌和穿著,只是一想,便知道了他是誰,急忙起身參拜。金涵虛的五個兒女,也都急忙站了起來,齊向淩淪參拜。

“白頭丐”淩淪苦笑了一聲,說道:“我先前之所以沒有表露身份,就怕你們對我這老化子整這些虛禮。現在既然被這個小姑娘叫破,便只好露出了真身。你們都起來吧,用不著行這麽大的禮。”

金光北、金涵虛、金銘望祖孫三代七人重新落座之後,只聽谷溪子道:“淩兄,你這次出山,只怕為的不僅僅是令徒的事吧?”

“白頭丐”淩淪道:“谷老弟,這件事還真讓你說對了。實不相瞞,我近來原本打算閉關練功的,但不知怎麽回事,才剛坐了三天的玄關,便發覺氣象異常,烏雲蓋頂。我深知這不是一個好兆頭,便急忙破關而出。恰此時,我先前說的那個老友,突然登門造訪,對我說了一些天將大變的話。他的話我一向相信,心知這場天變無人可以幸免,所以只好再次出山,尋訪一些多年不見的老友,準備一起對抗這次的天變。”

谷溪子嘆了一聲,道:“可惜我金師兄已經死了幾十年,不然的話,他這一次一定響應淩兄的號召,一起應付這場天變。”

淩淪道:“令師兄古道熱腸,他如果還活在世上的話,的確是會這麽做的。”說到這裏,像是不便在這件事上深談下去,話鋒一轉,對金涵虛道:“金堡主,你接著剛才的話說下去。”

金涵虛雖然想知道他們所說的“天變”是指甚麽,但聽淩淪有意避而不說,也就不好意思詢問,接著剛才的話道:“黃姑娘,你剛才問魔門的三大邪王與武林三大神丐孰高孰低,淩老前輩已經回答了,我就不用多說了。我要說的是,這三大邪王除了其中最年老的一個邪王,也就是‘嗜血邪王’失蹤於三百年前,沒人知曉其生死外,其他的兩大邪王,早已先後死去。”

武雲飛道:“這兩個邪王是怎麽死的?難道他們都沒有渡過‘百雷劫’嗎?”

武克永聽了武雲飛的話,正色道:“小妹,‘百雷劫’乃是一個練功之人修練達至超人的極限,尋求飛升天外的一個重大關卡,就算是地仙一級的高手,也不敢說自己能夠安然渡過‘百雷劫’,你不要覺得‘百雷劫’是誰想渡過就能渡過的。”

武雲飛有些不以為然,說道:“這有什麽,師父他老人家……”說到這裏,頓時意識到什麽,趕緊閉上了嘴。

卻聽淩淪笑道:“小姑娘,你師父他還好嗎?”

武雲飛驚道:“你認識我師父?”

淩淪道:“我要是猜得不錯的話,令師姓名的最後一個字裏,有一個口字,是不是?”

武雲飛道:“你怎麽知道?”

淩淪道:“我與令師當年雖然只是相交月餘,但他的幾大絕學,我卻是知曉的。我先前一見到你,就看出了你身懷令師的一門絕學,所以老早就知道你是誰的弟子了。”頓了一頓,對金涵虛說道:“金堡主,你繼續說下去。”

金涵虛又接著剛才的話說下去道:“那兩個邪王是怎麽死的,武林中人不得而知,而我要說的‘落魄僧’這個邪王,因為他晚年精通佛學,坐化的時候,竟然以畢生的功力凝結成了一顆拳頭大小的邪王舍利。早在兩百多年前,武林中曾經有一段時日傳說誰要是得到了‘落魄僧’的邪王舍利,參悟了它,並吸收其中的力量,就等於是‘落魄僧’重生,功高當世。為此,武林中也曾發生過一次不小的風波……”

金涵虛的話剛說到這裏,譚不一忽然一拍腦袋,叫道:“我想起來了。”

金涵虛一怔,問道:“譚前輩,你想起了甚麽?”

譚不一道:“你們剛才說甚麽張崇中,說甚麽三大邪王,我們兄弟不太清楚,但你們說邪王舍利,我們兄弟卻是知道的。”

金涵虛道:“兩位前輩名震武林多年,當年的事,想來也是聽說過的。”

譚不一搖搖頭,道:“我說的意思與你說的意思不同。”

金涵虛又是一怔,苦笑著問道:“有何不同?”

譚不一道:“這事說來話長。兩百多年前,那時候我們兄弟雖然已經出師,但也常常跑出去玩。有一天,我與老二游玩了多日,因為惦記家師,便回山看望師父。我們兄弟正與師父說話的時候,外面突然來了一個渾身是血的人。家師一見那人,立即將我們兄弟支開。那人與家師在房間裏談了一會兒,才從後門走了。

“那人走後不久,便有十多個武林高手前來找家師,要家師交出剛走的那個人。家師早已叮囑我們兄弟不得說出那個人的事,我們兄弟自然沒說那人已經走了。那十多個高手問不出那人的下落,便與家師打了起來。他們哪裏打得過家師,最後只得走了。

“嗣後,我們兄弟就問家師那人是誰,他為什麽要來找師父。家師原本不說,但他老人家被我們兄弟問得煩了,便告訴我們說那人身上藏著一顆邪王舍利,是甚麽王還是什麽邪的畢生功力凝結所成,還說此事十分重大,要我們今後不得對外人提起。此刻你說起邪王舍利,我想咱們說的應該是同一件東西。”

眾人聽他說完之後,谷溪子想了想,面色微微一變,問道:“譚老弟,你所說的這個渾身是血的人,是不是臉上有一道刀疤?”

譚不一睜大眼睛想了想,然後道:“那人從頭到腳都是血,我哪裏還會想得起他的模樣?”

譚不二卻是雙目一亮,道:“我想起來了。我當時自作主張,端茶進房去給師父喝,師父卻罵我不懂事,要我立刻退出去。我出門的時候,偶然一看,見得那人的臉上的確是有一道痕跡,但是不是刀疤,就不曉得了。”

谷溪子道:“想來不會有錯了。那個血人一定就是‘落魄僧’座下六大弟子之一的‘刀疤劉’。我記得金師兄說過,‘落魄僧’坐化之後,留下了邪王舍利,本是要六大弟子護送邪王舍利到一處秘密的地方。但六大弟子中有兩位萌生了覬覦之心,都想得到‘落魄僧’的邪王舍利,便暗中施展手段偷取,不料被其他師兄弟發覺。

“就這樣,‘落魄僧’的六個弟子為了得到邪王舍利,不惜同門相殘,大打出手,殺招盡出。最後,其中的五個弟子都死了,只剩下一個刀疤劉。

“刀疤劉原以為邪王舍利此後便歸自己所有,但不知怎麽地,邪王舍利的風聲早已傳了出去,沒等他找到地方躲藏起來,就有大批高手追到。從此,刀疤劉便亡命天涯,多次遭到武林高手的追殺,都想從他手上得到邪王舍利。刀疤劉那次逃到你們師父的住所,其實是去與你們的師父有事商議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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